雁、城

　　0.前言＿＿

　　怀仁村庄…

“晚矣。”一位老者轻声叹息，看着村庄里村庄各处一片狼藉。唯有空旷的稻场，死寂炎热的空气仿佛在说明烈焰之族他们曾经来过这村庄。

　　稻场上堆满了僵直的尸体，在这村庄的人无一幸免，老者来到一具尸体旁，俯下身捡起尸体紧握着的剑，缓慢地动作证实了老者的苍老，起身对身边的青年说：“厚藏你大师兄，关在天牢里的那女人要为你大师兄陪葬！”

　　拿起剑转身准备离开，老者发现这个时代已不再适自己，心中的酸楚涌上心头…

　　“报！”一个老者的弟子向老者跑来，“师傅，在西边发现两个小孩还活着。”

老者跟着他弟子来到西边的茅屋旁看到安详靠在草堆里睡熟的两个小孩，“带回去吧！或许这就是注定的吧。”

　　1.雁、城＿＿

　　紫陌族黎明城堡…

“城，明天开始你就跟师叔们出去执行些简单的任务！一切小心”时间一晃已是六年之后。

　　“是的，请爷爷放心。”当年生还的男孩已是翩翩少年。

　　黎明城堡顶层，两个少年仰头观望着闪闪的星星，别的人看到这一定不会去打扰他们，这也成了他们俩的习惯，长辈们不会干预，同龄师兄师弟们更不敢靠近，因为他们惧怕城，确切地说是城的拳头，威俊可怕的城只对一个人笑，她就是在当年在怀仁村庄生还下来的女孩，她叫雁。

　　“城，以后我们是不是不能经常在一起了！”雁表现出非常可爱又无奈地样子对城撒娇。

　　“不会，每次任务后我都会回来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钟，除非我死了。”城笑着抚摸雁的头。

　　“不会的，城，你很强，不会有事的，不要吓我。”雁拉住城的手“城，如果有一天有人背判你，你会怎么做”

　　“呵，六年前的杀亲之仇，六年里我说过要变强，可惜爷爷、师叔伯们不肯说那事情的缘由，我只好自己出过自己找，如今的我需要更强！”只要说到这事，城无论对谁都表现出一股严威的气势。“敢背叛我的后果是他以后不会再出现！”

　　雁被他的气势压得全身颤抖，反应过来的城慌忙抱住雁，细语絮絮地在雁的耳边道歉。拿出了自己用过的匕手递到雁手上“以后我不在你就把它带在身边，它就是我！你看，匕手刀面上还刻着我名＿城”

　　从此以后，除了城出任务外，雁也需要出去执行任务了，而两人都会在黎明城堡十里外的石子路上等对方完成任务回来。

　　2.剑、路＿＿

“城师弟，祖师爷喊你过去。”喊城的是他师兄桓。

　　三年里，迅速成长的城从跟长辈出任务到独自任务和担任小组队长，跟桓合作的次数算是最多的，所以两个人产生了默契也成了好友。

　　城来到老者的房间恭敬地问。“爷爷，不知找城儿有何要事”

老者取出一把剑递到城的手上“这把剑是我们传世的紫陌长剑，曾经这剑让我害死了一个人，如今我赐于你，希望它能让你辉煌。”

　　城接过剑，剑柄被紫光包围，拔剑离鞘，可以感受到紫气侵寒，城挥舞了手上的剑轻盈翩然，似乎这剑也找到了正主。

　　城停下来后恭敬地向老老鞠躬，“谢过爷爷，城一定不负爷爷厚望！”

　　“诚，听说你在调查九年前的事对吗？不要太执著了，对方的力量很强，你暂时应付不了，等时机成熟后我会将一切告诉你！”

　　“是的，爷爷。”诚知道老者的话不能反迫，之前每次的顽固反迫换来的都是惩罚。虽然惩罚是加大训练，对诚自己来说是个好事。

　　“诚，但愿这把紫陌能给你带来好运。紫陌曾经是你大师伯的剑，希望你不要再走他的路了。我累了，你退下吧！”

　　城走后，老者望着离开的城，轻声叹息“唉！希望一切不会发生。”

　　3.暗、明＿＿

　　“雁，原来你在这！”城走进了城堡后的一片林子里，城以往单独练功这片林子就是一个好地方，也是他和雁常来的地方，但他们不敢深入，因为左侧向上走的山顶那是紫陌族的禁地，里面把守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城听说当年城大师伯也闯不进去！而在这林子里，雁总是看着城每天练功沉醉其中。

　　雁见城来慌张地把手中的鸟儿扔掉，鸟儿飞走了。

　　城见状立马走到雁的身低声地说：“雁，没吓着你吧！这，我不是故意的。”

　　雁看着飞远的鸟并没有飞向左侧的山头，拍着胸口呼了一口气，嘟着嘴娇气地说：“都怪你，哼！”再也不理城，转身就走！当然这雁耍下小孩子脾气而已，并没有太大的波澜，日子依旧是这样的祥和平稳。

　　祥和的背后却是一潮暗涌既将来袭。

数日后，在黎明城堡大堂聚集了长老和许多的得意弟子，人齐后老者走上正席坐下，亮起嗓子对站在下面的人说：“据我方潜伏在烈焰之族的紫陌通探回信报得知刚恢复元气不久的烈焰之族又开始谋计吞噬领族和争霸，第一讨伐的矛头指向混沌之族，混沌之族绝对不是烈焰之族的对手，而能帮得了他们的却只有紫陌一族。

　　通探的回报是烈焰之族会猜到我们会派人去支援混沌之族，所以他们派出了很多精英，不过如果我们明明出发三天不停快马赶程是可以把他们截在路上，这一次任务很艰难，不知哪位愿意承担？”

　　老者的一番话引起了下面的一片哄然，而他们低声讨论的却是九年前的那件事。

　　“我愿意！”一个声音从大堂门外传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城，刚执行任务的城听到这有个大会议就知道一定是发生大事了，当他赶到堂外时正好听到了老者这一番话。

　　老者见来的是城眉头紧皱，刚想说些什么，而城却抢先说了：“爷爷，九年了，难道还不够吗？谁阻我谁死！”

　　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老者向桓使了使眼色，桓立向老者鞠个躬转身飞快地走了出去。

　　老者叹了叹气，对下面的人说：“这次任务自愿，愿意参加留下，不愿意的就离开吧！”

　　大堂内的人渐渐散去，而剩下的人被他们的师叔带到城了去。

　　4.离、殇＿＿

　　“城，一定要去吗？听说那很危险！”雁跟城依旧在城堡的顶城。

　　“嗯，你知道，杀亲之仇一定要报，就算再危险我也要杀了他们。”城非常坚决

“城，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说着雁流下了泪水，或许城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能在一次看着远方的星星，把雁的哭泣当成了对自己安全的关心，城轻声安慰着雁。

　　那一夜雁迟迟不肯让城离开，抱着城渐渐地睡着…

　　第二天，城带着之前留下来的师兄弟们离开，雁站在那条以前互相等候的石子路上看着城离开，擦拭着迷醉的双眸留下的两行泪子，却又笑了笑。心里安慰自己：或许城的离开也是最好的选择吧！至少他不会受到伤害。离别时的那一句“我等你”是否还会兑现。

　　伤心地雁走回城堡里，刚进大堂去就被众师兄弟围住，一个白衣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不是别人，他是城的师兄＿桓，之前桓被他师傅留下还不知道为何，后来才知道事情原由。

　　“雁妹，师祖、师叔傅们请你过去一下！请跟我来吧！”

　　一脸惊愕的雁好象发现什么事情不对，但又不能再做些什么，只好跟桓去了老者那。

　　三天后城的那边进行了一场“大战”，说是“大战”还不如说烈焰之族也大过于无能，在城他们手上不过数招后就倒地，不过就是占了人数多的优势而已。

　　而黎明城堡却迎来了一场血腥的战斗，死伤无数，两族以元气大伤打成平手，而老者却牺牲了，重伤了烈焰族的主和杀死数名长老。而紫陌族也死了不少人，包括桓和城的两位师傅。

　　5.情、敌＿＿

当城回到黎明城堡后，发现一切都变了，多年训练的敏捷感觉让他未到城堡就嗅到残留的血腥味。

当进到城堡看到一幕，大堂上摆着数桩檀木棺材，而灵牌刻着的字发着白光射入了城的眼里，城走到棺木着只是重重地扣了响头然后冲了出去，幸好被刚进来的桓拦住。

　　冷静下来后城听到桓把来龙去脉后深深地感到内疚，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也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了，但听到桓说老者和师叔傅们使这计为了能支开自己而拿下雁的时候，城不敢相信也不想承认这一事实，即使那天亲眼看到雁慌张地把手中的鸟儿丢了出去。

　　他开始发疯地向城堡后面那座左侧的山顶跑去。他坚信她是无辜的，十二岁两人从稻草堆里被救后相处了九年，每天的相处，他知道她只是个爱撒娇任性可爱的女孩，他哭着吼着向天牢跑去。当来到潮湿的天牢时身上已经遍体鳞伤，守在这座山上那些高人，全被城杀了！然而紫陌软剑在滴血，血从城的断指上滴落。

　　城劈开牢门锁拉着雁的手一直向山下走，直至离城堡很远很远，来到了一条通往很多地方的河边，那里边上生长着许多柳树，微风袭来，刚变翠绿的柳树沙沙地响仿佛在告发什么秘密。

　　城止下步来抱住雁，紧紧地抱着，在说出“我爱你…”的那一瞬间却抽搐了一下，双眼瞪着大大的，推开雁，捂住伤口，然而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哭声，手里拿着一把刻刀面刻着“诚”字的匕手。摇晃的城重重地摔进河里，伴随湍急的水流远去。

　　河边的雁已是泪流满面，跪趴在地上手里抓起的沙给风吹进了河里，一把一把地抓起，然后又给风吹掉。

　　这时一个身突红装的男子走了出来，“二公主，你们两个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主说过他会威胁到烈焰族的存在…”没说完，一把匕手硬硬地插在了红衣男子的胸口。

　　6.回、忆＿＿

　　城掉下河后，脑里只剩下他跟雁的回忆。

　　九年前的那个夜晚，被喊叫声吵醒的城刚走出来就被人抱到了那堆稻草堆，当他看清楚那两夫妇正是下午带着一个小女孩来住客的客人，而那小女孩就在身边。藏好城和那女孩刚走出不远后就被杀了。而在杀戮的夜晚，两个小孩在惊恐中睡觉，直到醒来他们已经在黎明城堡了！

　　双亲被杀的城曾经哭喊过一段时间，这也让老者他们直是叹息。只有雁那时候陪在城的身边，跟城说了很多很多，逗城开心。那时的城慢慢地走了出来，心里却种下了两颗种子＿＿报仇、好好保护一个人，她叫雁！

　　湍流的河水让无力的城呛了好几次，只是脸上的笑依旧还在。他知道快要死的人脑里会在瞬间回忆很多事，然而在他拥有的岁月里雁占了一大半。一起看星星，在树林里嬉闹，在一起说悄悄话。

　　城渐渐昏厥过去，脑海中仅仅闪现了为父母报仇收集到线索，一对做生意的夫妇在路上遇见到一个跑丢亲人的女孩，入驻了当年自己家的酒馆。

　　那片村林只会出现一只鸟。

　　那只鸟从她看中丢了出去。

　　鸟的脚上绑着一个纸圈。

　　曾经的那句“如果有人背叛你你会怎么样。”

　　“除非我死了。”

　　溺水的城意识渐渐弱去，河水还在湍流…

　　7.一个故事的结束是下一个故事的开始

　　雁城，一个安逸稳定的城填

　　有一个断指少年在河拔弦边轻奏，两只悠闲的鸿雁在河上嬉戏，断指少年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听着忧伤的曲调，女孩时常问他：“先生为何逢雁游此奏弦如凄。”

　　“她叫雁！”断指并没有影响他演奏的速度，幽幽悲伤。“一个杀我的人，但我知道她是爱我的，那一刀是最好的证明！我会在这等她，直到她出现的那天。”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