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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小说连载】何必珍珠慰寂寥(好看有点小虐,小心脏受不了的勿入!)(转载)

admin2021-11-17诚招代理1335
  何必珍珠慰寂寥  作者:戴帽子的鱼  故事简介  同班一年以后才真正认识这个家境优渥的女孩子,竟然低调到这种程度,浑身上下不见名牌,跑车放在车库里结蜘蛛,身上穿100块3件的地摊T恤,和人杀

  何必珍珠慰寂寥

  作者:戴帽子的鱼

  故事简介

  同班一年以后才真正认识这个家境优渥的女孩子,竟然低调到这种程度,浑身上下不见名牌,跑车放在车库里结蜘蛛,身上穿100块3件的地摊T恤,和人杀价砍对半,而她居然是住在城市最昂贵的新地王。

  可是已经动了的心,难道要因为悬殊的距离而死掉吗吗?

  腼腆的书呆子周青盟选择的是迎难而上,许愿在夜里从芦苇荡里捡起的五块字母,拼在一起是Te Amo!

  周青盟和许愿在一起,时光像蜂蜜。他想好了自己的未来是赛跑,一点一点地追上她,慢慢地完成零距离,与她并肩而相爱,一生仅此而已。

  然而,她什么时候有一个像他一样穷的妹妹赵珍珠?她为什么害怕爸爸许南望?哥哥许渊又有多少种手段来折磨?

  他越来越量不清两人的距离有多远,而懂她的只有胡珀,一个流氓系的组织委员。

  事已至此,已经相看两相厌,可又相思入骨痛。

  到底是要等下去,或是转身离去?

  爱下去,或是切断思念?

  恨下去,或是忘记一切?

  未到尽头,谁都不知道抵在心头的到底是一粒沙子,还是一颗珍珠?

  实体书文案:

  是不是最好不相爱,才能不伤害?

  她爱过他两次,次次真爱

  他爱过她两次,次次伤情

  然谎言与伤害如利刃 将深情刺得遍体鳞伤

  蓦然回首才发觉 结局在相遇时早已写好

  从没有一个故事,这样令人悲伤与心碎。

  》》》》 连载开始啦~~为我这个小小搬运工鼓掌下吧~

  第一章 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们一个与东城的铁塔毗邻,一个只是在下南区弄堂里长大。

  01 生日快乐

  这里是陆城最昂贵的地段,在东边。

  当大半个城市已入睡,唯有这里依旧灯火辉煌,仿佛极昼。当地最高的铁塔直刺夜空的心脏,披着一身炫目似流云的彩灯。以此为中心,周围的百货商场、星级酒店和高级办公楼如拱月的繁星,疏密有序地铺开,静静地吹着夜风,闪烁着逼人的冷光。

  十里繁华街,许愿坐在周青盟的单车上,抱住他清瘦的身子,侧脸贴着他温热的脊背,闭着眼睛,嘴角扬起。

  “笑什么呢?”城市的晚风把她甜甜的笑声送到耳畔,他不自觉跟着笑了。

  许愿坐直了些,凑近周青盟的耳朵,故意慢慢地说:“赚到一个男朋友,能不高兴吗?”她呼出的热气烧红他的面庞。

  今晚,他租了一艘小船,摇到芦花深处,水边的湿地像藏着宝藏,悠悠的绿光在浓密的草丛里若隐若现。周青盟牵她上岸,让她去寻宝,自己回到船上打开灯,摊开一张小桌子,有条不紊地放上她喜欢的零食,以及一个贴心的驱蚊器。

  许愿寻着光找到了第一块牌子,是一个字母“M”,字母牌是夜光的,周青盟白天放在这,晚上就亮起来了。

  很快,她就找齐了所有夜光字母牌,一共五块。她捧在手心,着急地跳上船,把字母牌都放在桌上,移过来移过去排序,突然“呀”一声,然后偷偷笑一下,像只第一次做贼的幼年黄鼠狼,下一秒却立马翻了脸,把字母丢在桌上,嚷:“不玩了。猜谜游戏好麻烦的。”

  周青盟急了,捧着可乐哄她:“喝一口,休息一下,然后接着猜嘛。”

  “不猜了。”许愿不耐烦地转过身,对着一桌美食大快朵颐,吃得打嗝。

  周青盟犹豫地看一眼桌上散乱的字母,叹口气,低喃着:“你怎么这么笨呢?”

  “Te Amo”这样好拼的五个字母,是拉丁语、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的“我爱你”,她怎么蠢得人神共愤,拼来拼去就是不对。突然之间,周青盟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以后大概是要除了辛苦工作,努力养家,还要天天叮嘱她不能吃陌生叔叔给的糖,不能跟陌生人走,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她有时候就像一个小孩。

  “你真不猜了?”周青盟可怜兮兮地问。

  许愿一昂头,故意耍赖:“不猜了。”可是眼角余光瞥到他无奈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你耍我!”他看到她一闪而没的狡猾笑容,一下子醒悟过来。

  “不敢了不敢了。”许愿气喘吁吁地逃,小船颠来颠去,她真怕一下子船翻了,只能缩在船头,抱头投降。

  世界还原寂静,耐心听,有蛙鸣,有虫鸣,还有她和他的呼吸声。

  周青盟抱住她,白衬衫上染着水草般的湿意,微弱灯光里朦胧的脸如一块和田玉,眸光清澈,眉弓天然敛着忧郁的灵气,不常说话的唇小而薄。

  许愿害怕他像神话里美丽的少年纳西斯,掉进水里会变成一株水仙。

  如果他离她而去,就是带走她生命里最后一束阳光。

  “如果有一天我说谎或背叛了你,你会后悔今天说爱我吗?”许愿靠在他的肩膀上,笑自己问的问题太傻气,可是又当真屏息等着他的答案。

  “你不会。”周青盟握住她冰凉的手,十分肯定地答。

  单车在车水马龙里自如地穿行。

  想到今晚他的回答,许愿情不自禁把周青盟抱紧了些。

  “小心。”前面一辆大红色跑车急转弯,朝他们直冲过来,刺眼的车灯令许愿发出惊呼。

  周青盟慌忙紧张地转弯,可是跑车的速度只见快没见慢,逼得他躲闪不及,一下子连人带车摔在地上,跑车擦身飙远,压断许愿几缕发丝。

  那一刹那,只听见带着醉意的年轻男女的嬉笑声和震耳欲聋的金属音乐。

  “许愿,你有没有怎么样?”周青盟踢开压在两人身上的单车,抱起许愿,仔细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水晶般的眼睛透露出狠狠的自责。

  “哈。我没事。”许愿跳起来,对着跑车消失的方向扔一块石头,嚣张地叉腰喊,“下次别让姑奶奶撞见你们。”

  周青盟松口气,面上闪过一丝痛楚,却笑着说:“你没事就好。”

  许愿皱着眉盯着周青盟,蹲下身撩起他的裤脚,他躲闪着说:“没事。”但是逃开的样子又一瘸一拐。

  许愿发现他的脚踝果然肿高了,瘪嘴问:“瞒着我干什么?”

  “今天你生日,不想你担心。”周青盟轻轻说。

  他们的样子都有些狼狈,细看,许愿的左脸上擦出几道浅浅的血痕,乱七八糟的长发沾在伤口上,他吹口气,把它们拂去旁边。

  “好了。”许愿害羞地转身,指着不远处的白色公寓说,“我家就在上面,上去弄些药吧。”

  这是城市的新地王,当初开盘价是三万一平米,惹得各大报纸议论纷纷,恨房价高涨,可是富商趋之若鹜,现在竟然高达五万一平米。比起买房大家更爱来看这座楼,被二十四小时值班的保安拦在外面,仰头数它的楼层,看它像珍贵的白孔雀,招摇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白羽。

  许愿住在这里的顶层,视野开阔,唯一高过她的只有铁塔,天空触手可及,星光任她索要。可是,站在高楼的落地窗边把世界尽收眼底,她的心里从来没有俯视众生的优越感,只感觉到敲敲打打的寂寞。

  周青盟望了下顶层的明亮灯光,因隔得太远,而觉得不真实,便摇摇头说:“说起治跌打损伤,谁有我家在行呢?”

  周爸爸开了一小间跌打损伤铺,小有名气。许愿去过,因为不少打架受伤的人也爱去看这间,所以店里常会招惹些麻烦事。有时候刚抢完地盘的两伙人去看医生,刚好又在这里撞上,也不管周爸爸是小本生意,直接在店里上演加时赛,有时周青盟会因劝架而被误伤。

  许愿想想也是,就让周青盟一定要搭的士回去,赶紧让周爸爸看看。

  周青盟挥手告别:“快回去吧。你爸说不定已经回来,等着给你一个惊喜呢。”

  许家虽然有钱,但是许愿却一点不像一个骄纵的大小姐,他从来没有看她穿过名牌,反而和许多大学生一样只是穿简单的100块三件的打折T恤和牛仔裤,手机也不是苹果牌,而是用了两三年很耐摔的诺基亚。陪他买衣服的时候,她砍价还很牛。

  上英语课同班一年,有一次她生病,班上的同学从辅导员处打听了地址去探望她,站在地王前倒吸一口冷气,才明白一年来淳朴的同班同学竟然是深藏不露的白富美。

  那次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许愿和她的保姆张妈,许愿说自己的父母已离异,她跟爸爸,但爸爸长期在外经商,她习惯了一个人。

  周青盟希望,今天许愿十九岁的生日,许爸爸还记得回来。

  可是许愿听他这么说,脸上反而闪过一丝担忧,瘦小的身子在长街里显得孤单悲凉,如同不胜凉风的栀子花。

  “我上楼了。”她一转身,猛风吹来。

  周青盟目送她进了公寓大门,才扶起单车,忍着痛骑回去。

  他哪里舍得搭出租车呢?

  许愿和他,一个与东方的铁塔毗邻,一个只是在下南区的弄堂里长大。

  “我会努力的,把我们的距离,一点一点缩小,直到为零。”他拼命地蹬着脚踏车,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成功。

  02 青花瓷

  “张妈,她最近怎么样?”

  “还是在等你回来。”

  “平日里除了上学都干些什么呢?”

  “不多话,喜欢听歌。”

  男人饶有兴趣地问:“听什么歌?”

  “最近常在听台湾一个歌手周杰伦的《青花瓷》。”

  男人敲着桌面,莞尔一笑:“倒是和她妈妈一个样子,喜欢古典的东西。”

  “嗯。”张妈有问必答,闲话不说,只是握紧电话,等男人下一个吩咐。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这是建立在不菲的薪资上的默契。

  电话那头的男人叫进来一位秘书,思索了一会,吩咐道:“李秘书,之前在香港拍卖会上买回的青花瓷,安排人送给小姐当生日礼物吧。”

  他转身,望着窗外东京铁塔的灯光,浪漫而温柔。

  他记得,在陆城买的房子,也看得见一座铁塔。相似的风光,却是千里之遥。

  陆城东。

  张妈看着客厅里的青花瓷花瓶,叹一口气。许先生行动果然迅速,早上才来电话,晚上便派人乘飞机把礼物送到。他离开一年,却始终关注着许愿的生活,生病时,哭泣时,生日时,不曾遗漏。

  可是,只算漏了一件事,周青盟。那个连日来常常来找许愿的年轻男孩,几分羞涩,几分木讷,几分深情。不过,她还没有向他报告。

  “真好看。”张妈轻轻抚摸着青花瓷,手指触到冰凉的瓶身,仿佛还能感觉到历史的余温,浓艳的色泽似乎要染上手指,在指间绽放青莲的花纹。

  “张妈,这是什么?”许愿进屋,看见张妈正着迷地摸着一个瓷瓶儿。问完,她突然自己就猜到了答案,气冲冲地冲过去,夺过青花瓷。想上一年她十八岁的生日,他送了她此生最美的一件巴黎手工定制裙,希望她穿上,她却把它丢进火炉里烧掉。这次倒好,他送来了一件烧不掉的礼物。

  她举起青花瓷要砸,张妈抓住她的手,失声喊:“许小姐,你要干什么?”

  “你喜欢?”许愿看到张妈老去的眼睛里有难得的亮光。

  “送给你。”她脸色一缓,手一松,递给张妈,看到张妈欢天喜地的样子,自己也高兴了,声音柔下来,“说过多少次,你不要叫我许小姐,叫我小愿或者愿儿就可以,妈妈不在我身边,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是是是。”张妈捧着心爱的青花瓷,点头如捣蒜。

  “对了。”许愿咬着唇请求,“你不要把周青盟的事说出去。”

  “我知道的。对了,今天你生日,我把东西放好就帮你煮长寿面。”

  看着张妈捧着青花瓷回房,许愿心一暖,扭头看到落地窗的窗帘敞开着,走过去,用力地拉上,遮住外面铁塔的流光溢彩。

  她不喜欢被窗外茫茫的夜空提醒,她居住在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囚笼里。她更喜欢周青盟家的小区。夏天热,大家都到院子里,谁家有西瓜就分一分,大家一起聊着天,闲聊八卦,吃着西瓜,小朋友在身边玩丢手绢,她说真可爱啊,周青盟不满地抗议,说再可爱也比不上以后两个人的小小少年。她揪他说他重男轻女,他委屈地说因为他想和小小少年两个一起保护她。

  “咚咚咚。”有人不按门铃,非要雷声震天地敲门。

  张妈在厨房里煮长寿面,许愿离门较近,径直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气盛又头破血流的桀骜面容,他个子很高,一米八五一定有。许愿只抵达他的胸膛,眯起眼不满地瞪他,是不是敲错门了?

  追上来的保安不好意思地鞠躬道歉,气喘吁吁。“对不起,许小姐。这个人偷了门禁卡,又硬闯大厅,已经伤了我们好几个员工,非要上来。您认识他吗?”

  许愿抬头打量他,一双玩味的眼睛,哪有陌生人登门拜访还这么理直气壮?

  许愿摇摇头。保安连忙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扣,没想到他灵巧地一闪,反而推着保安撞向墙。

  “我找张妈。”他说。

  “张妈?”

  外头惊天动地的声响已经惊动张妈,她连忙放下青花瓷出来,看到半边衣衫染血的少年,惊呼一声,哀求地看许愿一眼,许愿冲恼羞成怒的保安点点头,说:“这人我们认识,以后不要为难他。”张妈才敢扶着少年进屋。

  “怎么伤成这样?”张妈手忙脚乱,想看看伤得怎样,又怕弄痛他。

  倒是那少年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冷冷地打量着欧式风格的房间,许多繁复的装饰都是手工订制,比千篇一律的流水线产品多了不菲的灵气。卷起一抹痞笑,他干脆利落地伸手说:“想必这份工作工资不错。妈,给我一万。”

  一万?将近张妈两个月的工资。许愿端着棉花、纱布、酒精与碘酒出来,看见少年那副美得邪气的臭皮囊,不由十分厌恶,把东西重重一放。

  “哐啷”一声,少年被声音吸引,含笑盯着许愿,知道她不怕他,或者说她根本就看不起他。

  “大小姐,你住这么好的房子,当然不知道穷人的悲哀。”

  “可我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妈妈。”许愿鄙夷地看着他伸手要钱的手,突然拔开酒精塞,把一瓶酒精对着他受伤的手心淋下去,她猜应该是蚀骨的痛,可他只是眉毛轻微一皱,瞬间又恢复玩世不恭的表情。

  “许小姐。”张妈心疼地给他的手吹气,说,“这是我儿子。胡珀。”

  “叫我小愿。”看到张妈护子的样子,许愿一阵感动和羡慕。

  “小愿。”

  叫她的却不是张妈,而是那个该死的胡珀。“小愿。”他玩味地又叫一声,顿了顿,又说:“有个开跑车的,搭讪我兄弟的女人,拽得要死,被我们揍进了医院。”

  许愿更加厌恶他了,就像看见倒在垃圾桶里盛满汤的方便面,苍蝇和老鼠闻讯蜂拥而至。“既然你敢打他,怎么不敢一个人负起责任?没种!”

  “小愿,话可不是这么说。那个人和你一样是富二代,他老爸是专门帮人辩护的大律师,现在是他存心敲诈我。要是我进了监狱,我妈怎么办?”

  张妈低头,似乎同意他的话。

  而许愿听着他一口一个“小愿”,叫得越来越顺,忍不住寒着脸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生活费,对着他的脸砸过去,而后指着门:“滚出去!这是我的家!”

  胡珀蹲在地上,把地上的钱一张一张捡起来,慢悠悠地数了数,走出去,吊儿郎当地靠在门口,撑住门,朝她来了个飞吻。“美女,谢啦。”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妈妈陪在身边的,希望你珍惜!”许愿用尽全力吼出这句话,摔上门,感觉全身乏力。

  张妈扶着她,她抱住张妈,嘤嘤地哭起来。

  眼前岁月刻出的皱纹,长满茧子的双手和妇人微胖的身躯,都令她怀念失去已久的母爱。

  03 她像只迷你猪

  家里有车,可是许愿老早就辞退了司机,自己也不会开车,就让车停在车库里,这么久,也不知道被偷了没。她从来没去看过,每天去大学上课,都是自己搭公车或者地铁去。否则,大家早就发现她身世不简单。

  陆城是内陆城市,夏天热得像火炉一样,却催生了辛辣芳香的树木,翠绿葱茏,大学里到处绿树成荫,湖心的风拂面而来。

  早上上过英语课,许愿和周青盟一起去学校的食堂吃午餐,她吃得不多,四块七,正要打饭卡的时候,他已经刷了自己的卡,故意皱眉说:“难道请女朋友吃四块七的午饭都请不起吗?”

  “遵命。”许愿敬礼。

  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周青盟戳戳她的酒窝,觉得一切像梦一样。“如果早知道你住在铁塔边的豪宅里,我肯定不敢动心。可是等我喜欢上你后再知道真相,已经来不及抽身了。”

  他握住她的手,从她答应那一刻起的感动,过了数月,仍然绵绵如银河。这样的女孩子,本来应该坐在跑车里,和又高又帅的世交公子谈婚论嫁,把他的追求当作闺蜜间的谈笑话。可是,她却选择与他站在一起,变得普普通通。

  “拜托,你可也是引无数新生和学姐竞折腰的新科状元好不好?在开学典礼那天代表一万一千名新生讲话,当天就有人当着校长的面向你告白好不好?”许愿打趣他,他果真脸红了。

  周青盟的脸皮怎么这么薄啊,在他耳边吹吹气也红,夸他好看也红,故意不和他说话也会急红了脸。

  “这些都还不够。如果我以后要娶你,让你爸妈同意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必须要很出色,让你的家人看得起我。”

  周青盟严肃的样子像只刚成年的鹰,锐气逼人里,还有一点点傻愣愣的可爱。

  许愿“扑哧”一笑。

  “我欣赏你,周青盟!你既然打算要摸爬滚打建功立业,那么待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去学生会面试吧。”身后传来一阵喜鹊一样快乐的声音。

  “邱珊珊!”许愿不用回头便知道这是校学生会办公室的邱珊珊,专门四处发布招兵买马的活广告,扩大学生会的生力军。

  “呀,许愿。你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我了!看来我们终于熟了!”

  邱珊珊端着小山一样高的饭菜,坐在许愿旁边,一双大大的眼睛灵动流转,虽然她吃这么多,可是一点也不胖,用“圆而不腻”来形容她刚刚好。

  她吃饭的样子像只迷你猪。许愿哀叹自己怎么认识了这么个吃货,她的吃相很能刺激别人的食欲,可是别人的游泳圈都长了三层了,她依然纤肥合宜。因为她爱运动,除学生会外还参加了三个运动类社团,据说她在跆拳道社一口气放倒三个男生后,每个男生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恭恭敬敬。若不是她个子矮,脾气天真,一定会被奉为大姐大。

  许愿在没恋爱之前,一直是独来独往,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像要刻意成为大家都忽视的空气。只是逃不过邱珊珊死缠烂打,始终如一很有责任心地关切询问:“许愿同学,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大家多交流,是有什么心事吗?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倾听,守口如瓶,帮你想出解决的办法的。”

  “好吧。我去。”周青盟想了想,就答应了邱珊珊。本来,他是闷头学习的人,大一的时候把这些应征都婉拒了,可是现在听她说觉得很有道理,如果毕业后要创业赚钱,他不能只是一个高级技术人员,还必须是一个经营管理者。

  “耶!”邱珊珊欢呼,“我待会要吃一块布朗尼庆祝!”她转过头看着许愿说,“许愿,你也要去。”

  “为什么?”

  问完为什么,许愿立马就后悔了,邱婆婆又要语重心长了。

  果然,邱珊珊叹口气放下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诚挚地盯着许愿,慢慢说:“许愿,你不能这么孤僻。你想想,你爸以后的生意得你接手吧?你现在不开始培养人际关系,以后怎么和人谈生意?我觉得学生会的外联部就挺适合你这种菜鸟去学习的,需要多跑企业拉赞助。再说了,我已经帮你报名了。”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靠着我家的关系多拉点赞助,让大家可以顺利多搞些活动。”许愿怎么会不了解邱珊珊。

  班级里有像许愿这种独来独往的人,也有恨不得把大家揉成面团,黏得紧紧的人,邱珊珊就是后者。大一时英语班组织球赛,班上没人愿意参加,邱珊珊当时睡觉时还想着练跆拳道,从上铺摔下来骨折,竟然拄着拐杖来班上,说:“课代表,你别为难,我到时候可以坐在轮椅上参加!”顿时,所有的人都不好意思了,纷纷报名参加。

  连探望生病的许愿也是邱珊珊组织的。想一想他们只不过是综合必修课大学英语一和二凑巧在同一个班,三人根本就是不同系,邱珊珊是中文系,周青盟是计算机系,许愿是传播系。邱珊珊竟然可以跨系组织探望校友。可想而知她这人非常热心,非常热爱组织集体活动。

  校学生会的资金有限,偌大个学校,许多活动都是学生会的外联部自己拉赞助举办的,没有赞助就没有活动。邱珊珊看到她住铁塔附近,一定以为她认识许多有钱的企业家。

  “今天天气真好!”邱珊珊转过头,突然变身文艺女青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对于自己被拆穿的事充耳不闻。“双赢嘛!”她小声嘀咕着。

  “去吧。”周青盟也劝她,“就当是陪我。”

  “好吧。”许愿终于妥协了。

  听到许愿听话地答应,邱珊珊比个V字手势,兴高采烈地说:“一块布朗尼,一块黑森林!”

  喧闹的食堂里,许愿突然什么也吃不下了。其实,她不喜欢学生会,平日里无心听人聊过学生会的种种,不知道是不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理,把学生会的干事们描述成一群只会拿会费和赞助吃喝玩乐,随便办点无聊的活动挣业绩,然后借机和老师套好关系,求过,求高分,求奖学金的人。

  像邱珊珊这种真正脚踏实地做事的人很少,不然为什么她什么都要兼任,忙得像只被抽的陀螺?因为大家都觉得她好用,把事情推给她去做,自己就清清闲闲混个名头,耍个帅。

  周青盟察觉到许愿闷闷不乐,两人跟在邱珊珊后面,从小径去学生活动中心的路上,他轻声说:“许愿,我总觉得你有很多我看不透的心事,邱珊珊说得对,你需要多和人群接触,也许有些事就自然而然想开了。”

  许愿点点头,对于周青盟,她总是顺从至极,因为她希望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只有欢乐,没有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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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号出品】爱格戴帽子的鱼书写暗黑青春《何必珍珠慰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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