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言情武侠小说]一刀倾城
一把看似普通的刀却隐藏着惊天秘密;一个善良敦厚的人却掀起了腥风血雨;一次义无反顾的选择注定了他多舛的命运;一段可歌可泣的复仇经历成就了他的铁血传奇。刀,为何竟会哭泣?人,为何总是伤心?那倾国倾城的最后一刀将是何等艳丽?
一刀倾城,一部荡气回肠的江湖史诗,一首催人泪下的爱情歌曲,一幅绚丽夺目的武林画卷,一个义薄云天的侠义故事,一把神秘妖刀的铁血传奇!
作者:小李飞铲 QQ:6489233
导读:本书感情戏份很重,但开头为烘托气氛,几位女主角均未出场,注重言情成分的读者请耐心阅读,或许有惊喜。本书长期占据新浪读书奇幻武侠榜榜首,欢迎联系出版!
楔子
刀,有很多种。
我知道。
有汉刀、苗刀、戒刀、菜刀、鱼鳞刀、鬼头刀、雁翎刀、八卦刀、三尖两刃刀、金背砍山刀…….
这我也知道。
可是有一把会哭的刀,你知道吗?
会哭的刀?刀怎么会哭?
因为它伤心。
刀怎么会伤心?
人可以伤心,刀为什么不可以伤心?
因为刀是死的,人是活的。
可刀到了使刀的人手里,也会活的。
我明白了。
那既然有会哭的刀,有没有会笑的刀?
据说也有。
会笑的刀,是不是应该很开心?
不,会笑的刀,也很伤心。
为什么?
因为无论是会哭还是会笑,刀,都是用来杀人的。
第一卷 神刀乍现
1.1 陌生人
古城,长街。
太阳行将西下,不时有风刮过,卷起漫天黄沙。
长街的那一头走过来一个人,夕阳照射下,他的身影倒映在青石板路上,显得格外的长。
他中等身材,冷峻、瘦削。一袭青衣,脚穿一双草鞋。
看起来,他应该是个匆匆过客,同每天从这条街走过的许许多多的陌生人一样,为了生计,四处奔波。
深邃而疲倦的眼神里,隐含着多少辛酸的往事?
隐隐已有些斑白的双鬓,却又代表了多少沧桑岁月?
或许,他是个外出赶考的秀才,正赶回阔别多年的家乡?又或许,他是个行游四方的商人,正要去城里做一笔很小的但对他却非常重要的小买卖?
可是,他的腰间却挂着一把刀。
青丝带密密缠绕的刀柄,看上去略有些长;刀鄂是纯铜的,而黑檀木制成的刀鞘,线条还算流畅。
看起来,这把刀和他的主人一样,并无惊人之处。
或许,他是镇远镖局的一位趟子手,千辛万苦地护完一趟镖,正赶回家中,去见已等候他多时的妻儿?
不论他是做什么的,他已经发现了这条街有点异常。
街两边的店铺几乎都大门紧闭,街上也几乎没有行人。
一条野狗迎面跑来,嘴里叼着它的晚餐。
陌生人微微皱了皱眉,那赫然是一只人手。
紧接着,他终于看到了一些人。有活人,也有死人。
死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大街中间,活人则大摇大摆地坐在尸体旁边。
一个铁塔般的大汉,正大碗喝着酒。赤裸着的上身,纹着一只凶恶的斑斓猛虎。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环伺在他两旁,春葱般的玉手抚摸着他的纹身,似乎正在赞美着什么。
大汉旁边坐着个又黑又瘦的疤脸人,长长的刀疤自左太阳穴直划至右下鄂,显得极其丑恶。同样满是伤疤的胸膛上,同样也纹着一只正张嘴咆哮的猛虎。在刀疤的映衬下,这只老虎显得更加凶残。
可笑的是,疤脸人正拿着一面镜子,一边欣赏着他那张丑得不能再丑的脸,一边拿着把刀仔细地剃他的胡茬。
可怖的是,他用来剃胡茬的刀,竟是一柄四尺长的锋利无比的吊环鬼头刀!
两人的四周,还有十几个人,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器,袒露着各式各样的纹身,或大声吆喝,或饮酒猜拳,或在用兵器比划着什么。那两个女人,看来是来自旁边的春花楼。
看来,这里刚发生了一场械斗,而且胜负早已见分晓。
几个偶尔路过的行人,见了这群人,都远远地绕着走,隔老远都能看到他们的腿在瑟瑟发抖。
铁塔大汉看着他们,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整条街几乎都能听到他在笑。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旋即又消失了,想必是被惊慌的父母捂住了口不让发声。
大汉笑得更响亮了。
他喜欢这种被害怕的感觉。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一袭青衣,脚穿草鞋,腰间挎着一把刀,正径直向他们走来。
这个陌生人竟连正眼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缓缓地迈过地上的尸体,不紧不慢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每一步的大小基本保持一致,不多也不少。
铁塔大汉有点恼怒,要不是今天心情好,他说不定已经举起他那七十斤重的宣花斧,将这个陌生人劈成两半了。
“怎么像头猪,见了人也不躲着点!”有人笑骂道。
“嘿!看这小子,居然还带刀?”
“没准又是个来送死的吧?”
“好一把杀猪刀!”铁塔大汉忽道。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大汉笑的最开心,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挺幽默。
嗮笑声中,陌生人仍然不紧不慢地,走他的路。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整条街,除了一家棺材铺,居然还有一家客栈开着门。
悦来客栈。
陌生人走进了这家客栈。
说是客栈,却只有一张圆桌。
“来一碗阳春面。”陌生人道。
“小店现在只有馒头和咸菜。”店老板迎了上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什么就拿来好了,再给我倒碗水。”客人看来并不在乎。
他吃得倒有滋有味的。
即便是馒头和咸菜,对于一个四处漂泊的浪子来说,又何尝不能是美餐?
老板有点过意不去,他殷勤地泡了一壶热茶,给客人端了过去。
陌生人对此报以感激的一笑。
“客官您有所不知,这段日子城里的青龙门和白虎堂为了争夺地盘,大打出手,每天都闹出几条人命,大伙儿都人心惶惶,家家关门闭户,小店也实在不方便去置办酒菜,就是对面的棺材铺发了大财。”老板悻悻地说道。
“哦。”陌生人啃着咸菜道。
“客官您也看见了,街上那些人正是白虎堂堂主孙飞虎的手下,他们刚刚杀了几个青龙门的人啊!”老板打开了话匣子。
“为首的那两个人可不得了啊,他俩就是纵横西北数百里祁连山,大名鼎鼎的祁连二虎!这两个人,杀人如麻,令人谈虎色变啊!”
“那个大汉是老二,叫胡二虎,力大无穷,使一把70斤的大斧,据说他一斧,就能把一个几百斤的石狮子,劈成两半!可您不知道,更厉害的是老大,就是他旁边那个带刀疤的,叫赵大虎,您别看他瘦,他的刀法使得出神入化,威力无比,据说昔年为异人所授,来到这个地方后,从没人在他手下走过十招!孙飞虎花了大价钱请了这两兄弟来,可真是没白请,青龙门的人,可是吃够了这两人的苦头啊!”
“哦!”陌生人目光闪动,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事。
“他们旁边那家大宅院,叫春花楼,是家春楼,是白虎堂开的,以前的生意火得不得了,现在打起来了,成了白虎堂打手的一个据点。前面不远那家聚财赌场,里面现在全是青龙门的打手,防守极其严密。这两帮人整天打打杀杀,真是让人心惊肉跳啊!”
“客官我看你也是个江湖中人,吃完饭,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千万不要招惹他们!”
老板走到窗边,从窗户缝往外猫了一眼,继续说道:“这两个帮派这次开仗,可真是不惜血本,只要愿意加入他们组织的,无论强弱,先赏纹银十两。如果能杀对方一个人,那更有重赏。呵呵,也不知有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以为加入黑道是多光彩的事,兴高采烈地跑去给他们卖命,结果白白枉送了性命。”
“还有赏银?” 陌生人笑道。
“是啊!这年头,人都疯了。”老板无奈地说道。
“那这祁连二虎值多少银子?”
“这我可不知道,谁敢问这个。”
“官府不管吗?”
“官府?您别逗了。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谁管这些。何况,官府和这些黑道人物,本就是一家的。”
“唉,那些小伙子,都多年轻啊……”店老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着,看上去很伤感。
陌生人突然站了起来道:
“你稍微等等我。”说罢就走了出去。
老板一脸愕然的站在原地,很快,他就发现,这个陌生人走向了对面的棺材铺。
只听他对棺材铺老板说道:
“准备两口棺材。”
然后,他就径直向祁连二虎走去。
棺材铺老板笑了,露出一口金牙。无论如何,看来他的生意又上门了。
客栈的老板看着这个陌生来客的背影,怔怔地说道:
“疯了,都疯了!”
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着,每一步的大小基本保持一致,不多也不少。
风卷起黄沙,扑面而来。
他的眼神,竟有一丝迷茫,一丝无奈。
人活在这个乱世,究竟会有多少无奈?
他的前方,祁连二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陌生人来到胡二虎面前,端详了他一会,说道:
“纹身不错!”
“喂,你有事吗!?”胡二虎道。
“我没什么事,可我的刀却有事找你。”陌生人道。
“你要找死吗?!” 铁塔般的胡二虎似乎已经有点不耐烦。
“你刚才侮辱了我的刀,它很委屈,想跟你评评理。它明明只杀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却说他是杀猪的,你实在是冤枉它了,你应该向它道歉。”陌生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胡二虎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陌生人,突然又大笑起来。
除了这个放肆的陌生人和疤脸老大赵大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有几个人甚至笑出了眼泪。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们见多了,今天这个人不但不知好歹,而且脑子还有毛病。
笑声中,他们已将这个陌生人团团围在中间。
“难道你的刀会说话吗?不妨让我们听听。”一直默不作声的赵大虎突然冷冷地说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陌生人的背后,正好和胡二虎一前一后,形成了对陌生人的夹击之势。
“你听好了。”陌生人的手握住了刀柄。
然后,那把刀竟真的发出了声音!
那声音似呜咽,又似哀嚎,还真的像在控诉着什么!听得让人只觉得胸口烦闷,恶心欲吐!
从没有人听过这样的声音!
笑声已消失,每个人都盯着那把神奇的刀,像是盯着一个天外来物。
胡二虎握着他的大斧,可他觉得自己的手心潮乎乎的。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恐惧!
以往都是他给别人带来这种恐惧的感觉,而他则享受着对方因为害怕而胆怯的眼神,扭曲的脸庞。
而现在,他的眼角已经跳个不停,他的面庞早已扭曲。
他瞟了一眼他的大哥,他大哥那张满是刀疤的脸,已经挤成了一团!握着鬼头刀的手,竟似在微微颤抖。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那把刀,仍在不停地发出那种声音。
胡二虎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了。
蓦地,他发出一声震天大吼,一招力劈华山,向陌生人劈去。
与此同时,赵大虎的鬼头刀,带着一股劲风,疾向陌生人的双腿扫去。
斧势威猛,刀势阴毒,祁连二虎已经将这陌生人所有的退路封死,他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没有人能躲得过他们的前后夹攻!
可是,这个陌生人却轻轻地迎着那柄来势迅猛地大斧,迈了一小步。
然后,所有的人就听到了一声厉啸。
声音凄绝无比,宛如来自地狱的亡灵。
声音,来自陌生人那把刚刚出鞘的刀。
伴随这可怕的啸声,一道刀光,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自后而前,一闪而过,突然连同啸声一起,又消失不见了。
劲风,黄沙,古街。
一个远去的背影,两具新增加的尸体,一群吓呆的人。
每个人都紧握着自己的兵器,每个人都动也不敢动。他们的兵器根本都没有出鞘,他们的裤裆却早已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