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之路：杂谈美国的暗黑心理与时代精神(转载)

　　 近日在北京主持召开的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听取各方面意见以分析形势、沟通思想、凝聚共识、谋划未来。其在会上指出，实际工作中，在有的领域中马克思主义被边缘化、空泛化、标签化，亟需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听闻这则新闻，个人有种“流放者归来”的感觉，所虑待解之题是，思想解放的土壤何在、路在何方？

　　流放，似乎是个不祥的符咒。一旦与之联结，财产、功名、荣誉、乃至整个身家性命，都会瞬间堕入深渊。在中国古代舜帝时就有“流共工于幽陵，以变北狄;放马雚兜于崇山，以变南蛮;迁三苗于三危，以变西戎;殛鲧于羽山，以变东夷，四罪而天下咸服”(《史记"五帝本纪第一》)的记载；中国传统社会中，所谓“不忍刑杀，流之远方”(《大清律例"名例律上》)，西北绝域、西南烟瘴和东北苦寒以及东南蛮荒海岛都曾先后成为过流放地。在英国盎格鲁－撒克逊时代，猎杀被流放的人甚至还是一项受到鼓励的活动。

　　然而，天堂何往，地狱何方？没有哪个地方必定能成全你，也没有任何地方真正能毁灭你。1579年英国起草计划，让装备了帆船的舰队把大批的重犯带到船上，把时常制造麻烦的罪犯驱逐以远离国土——英国犯人的流放目的地是一个世纪前哥伦布发现的美洲，流放期限分为7年、14年和终身。在伊丽莎白一世执政的最后几年，流放实现了国际化。但因跨国战争阻隔、本土势力崛起与洲际贸易繁荣，从1775年起，美洲已经不再接受英国罪犯以及来自欧洲的流放者。其后，英国便另辟澳大利亚为殖民地来容纳国内监狱人满为患的罪犯。

　　作为“比上帝还孤独”的流放者，美国社会精英大都源于推崇自由、独立、民主和改革精神的冒险家、流放者和逃难者，而WASP群体时到今日也依然被视为美国社会的中坚力量。因而美国虽号称多元文化“大熔 炉”的移民社会，美国传统文化仍是以西欧文化传统为主流和核心，是欧美“离经叛道”的非主流文化对原主流文化的自主“逆袭”——美国例外主义的权力政治与暗黑行动根源于此，中东与亚太地区的种族“排外”战略亦是其变异心理之由。

　　话虽如此，美国南北各有其放任之路，聚合裂变大势所趋。以史为鉴，北美第一个殖民点是1607年建立的代表南方追逐商业利润的詹姆斯敦殖民地（Jamestown Colony），其以男性青壮年为主；而1620年建立的象征北方避免宗教迫害的普利茅斯殖民地（Plymouth Colony），其以移民家庭为单位。——詹姆斯敦建立的是一个城堡，后来转变为英国直辖的总督之地，与旧大陆欧洲的政治形态并无不同；其发展出的是黑奴制，内战中属于南方。而普利茅斯建立的是一个理论上遵从自治和法治的公民政府，可看作是独立美国的前奏；马萨诸塞（普利茅斯）诞生了‘感恩节’，在欧美与印第安交往史上则相当难得，内战中也属于胜利的北方。

　　提及美国的时代精神，“五月花号公约”自是必谈话题。1620年到达新英格兰的“五月花号” 殖民运输船上，由36名被英国迫害而逃到荷兰莱顿的清教徒领导的包括伦敦和南安普顿普通移民在内的104人中，有被称作“始祖移民”的41人签订了北美英裔移民的第一项自愿结成社区的自治协议《普利茅斯联合协议》，并以此为契约，建立起普利茅斯殖民地。——作为契约精神和清教徒传统的代表，独立战争过后， “普利茅斯联合协议”成为“独立宣言”背后，美国契约精神的传统根据，并改名为“五月花号公约”；在美国内战期间，“五月花号公约”又成为美国共同政治传统的象征，其维护内部团结、维护共同利益的符号价值，其背后的清教传统，为内战中支持统一的北方所需要。其后，自立国起便确立政教分离制度的美国，二百多年来便仅仅有一位被是暗杀的非新教徒总统（约翰-肯尼迪）。

　　布热津斯基曾告诫美国人:若我们把中国当成敌人,他们就会变成敌人。——当代中国正经历着历史上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也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创新。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后，美国等西方国家发展不平衡、社会不平等程度举世瞩目，其有识之士虽为化解自身危机而殚思竭虑、鞠躬尽瘁，但于国际社会而言，也多为欺世盗名、蝇营狗苟之徒同于俗流、合于污乱，非与之唇亡齿寒、同甘共苦之士。——马克思曾深刻指出：“主要的困难不是答案，而是问题。”“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 ——美国在面临深刻的时代变革时，其“救亡图存”的内部呼吁却换回现今“鼓噪武更扬”的推动外部割据叛乱，“流放者联盟”内部凝聚力与外部吸引力散失至此自成其势、徒招混水摸鱼之辈。——中美之间和则约谈、战则必取，如此而已；流放异己，必由之路？

　　近代 “虎门销烟”林则徐流放伊犁有诗云“余生岂惜投豺虎，群策当思制犬羊”，现代国际社会虽受益于昔日流放之地“灯塔之国”指引前行，但其流放者殊异的施虐心理与民族精神已然逆历史潮流而动，新时代、大社会需要协商合作、改革开放的拓荒者，而非所谓流放者！